春节七天 你准备好信息斋戒了吗?

 邮箱网  0条评论  3803次浏览  2015年02月17日 星期二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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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邮箱网讯 2月17日消息,每一个人忙忙碌碌了一年,仿佛就是为了一个节日。

春节对于中国人的意义,胜过了圣诞节对于西方人。后者庆祝耶稣的诞生,关心的是一个陌生的神性世界(天堂与地域),中国人的春节是世俗的、快乐的,它关心的是自己的收获和来年的幸福。

这个最悠闲的假期,是对我们每个中国人辛劳了一年的最大奖赏。可是,春节这七天“最短的假期”,你准备好“信息斋戒”了吗?——换言之,你是打算陪着家人晒晒暖阳聊聊天,打打麻将享受这天伦之乐,还是约三五好友去爬爬山、踏踏青,还是依旧紧握手中的iPhone、iPad和时尚一体机,继续做这些电子产品的“奴仆”呢?


你是“微信依赖重症患者”吗?

小明在一家国有企业工作。

早上7点半,他一边翻看手机,一边吃早饭;

8点到9点赶地铁,百无聊赖的时间只能通过看手机打发;

上午10点和11点左右都是工作间歇,他会查查朋友圈谁发了信息,QQ和陌陌上有没有人打招呼;

中午12点半午睡之前,要检查一边手机上的信息;

下午3点和4点的工作间隙,他一样通过看手机来放松;

5点到6点下班后坐地铁,还得靠手机打发时间;

最惬意的是晚饭后的泡脚时间,那可是这一天中最惬意的,小明不用赶急,仔细检查一下朋友圈中有没有好玩的信息,点个赞什么的,连着逐条翻看再加上转发,这常常要花费他半小时多的时间。

11点半,小明在依依不舍地最后一遍翻看手机后,毅然决然地关掉了手机。

这一天,小明共查看了10次手机,累计用时1.5个小时左右。

小明是谁?是你,是我,是我们身边许多“手机依赖症者”的群像。

根据2015年1月27日腾讯发布的《解密微信——首份微信数据报告》,55%的微信用户每天打开微信的次数和小明一样,都在10次以上,即便以每次平均5分钟计算,这意味着近6亿微信用户中有一半以上每天平均仅仅花在微信上的时间就接近了一个小时!如果再加上“今日头条”、QQ、手机游戏和手机购物等其他移动应用在内,中国近7亿只能手机用户中,一半以上的用户每天花在手机网络信息服务上的时间不低于1-2个小时左右。

(腾讯最新发布的微信用户行为分析报告,每天打开微信30次以上的“重度用户”高达4分之一,也就是近1.5亿人)

小明还不算电子产品的重度用户。我身边的一个朋友每天在朋友圈转发的文章都在15篇左右,我粗略算了一下,如果把她每天转发的所有文章都要通读一遍,花费的时间至少需要1个小时,一时间整个手机屏幕全是她的转发文章,忍无可忍之下,我干脆将她直接删除。

根据腾讯的微信用户行为分析报告,6亿微信用户中,近20%为微信依赖的“重症患者”,19%的用户每天会打开微信40次以上,如果除去一个人正常的8小时睡眠时间,这意味着这些用户每过20分钟就要打开微信一下!

对于这种手机依赖症患者,费洛伊德描述的儿童恋物癖好行为就很好地解释了这种心理上的病因——两三岁的儿童经常喜欢拖拽着玩具车玩,如果玩具车出现了,他就会拍手称快,因为妈妈(玩具车)就在身边!一旦玩具车跑开了,他的妈妈缺失症就会引发轻微的焦虑(玩具车就代表了“妈妈”)。对于一部分沉迷于电子世界里的成人来说,手机就是我们刷存在感的最重要玩具。

经常喜欢刷微信朋友圈的,还容易得一种叫做“错失焦虑症”的轻微心理疾病。如果你不幸加入了某群,其中有一阔佬心情大好或者不爽时动辄就抛撒红包,你该怎么办?是24小时坚守朋友圈守候那只兔子呢?还是每隔5分钟上去逛一逛?我们总是害怕失去那些往往毫无价值的信息,而在那里虚掷感情和时间。

你还生活在“第二媒介现实”里吗?

手机本来只是我们的一个偶尔使用的联络工具,现在却成为我们须臾难离的“拐杖”。

按照技术文化学者刘易斯·芒福德的研究,在1850年之前,人类在交通和通信方面的困难,意外地成为我们过滤垃圾信息的天然过滤器。可是,随着电子通讯设施的发明,人们通过电子设备接收到的外界信息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处理能力,以致于时间变得异常分散,一个人想独处一室而不被打扰变得异常艰难。

比如,在电报电话没有发明之前,我们接到来自遥远地方的紧急信函时,才会亲自出行。信息传递的困难,同样决定了我们的行动变得更加缓慢,这使得社会交往大多限于个人和个人之间,而且是可控的。今天随着实时通信的出现,这种“过滤器”消失了:电视、报纸、PC、智能手机都在争抢着吸引你的注意力。

“人们收到的外界信息越来越多,就越来越难以吸收或者应付周围环境的任何一个单项信息,更不用说去应付整个信息环境了。”小明在被微信所吸引的同时,吃早饭他再也体会不到食物的滋味和留意家人的脸色;上了地铁也看不到身边人群和当天社会环境的变化;即便在单位,他也会更多留意手机上的信息而不是和同事去面对面交流;到了家里,他更只能依靠手机来打发时间,更别论去看一整本书的信息了。

按照芒福德的理解,在人和机器的相互适应中,机器对人的要求控制越来越多,但人类如何应对机器的能力并没有增加多少,结果是,外部世界对于我们的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和强烈(且不论这种要求是否重要和合理),而人们的内心世界越来越忙乱、越来越弱、越来越差。人们“不再有主动选择,只有被动的吸收”。

事实上,越来越严重的手机依赖,使我们更加深陷在“二马”的世界里,从网络社交到网络购物,我们在微信和淘宝上停留的时间(Spending Time)越长,马化腾和马云们就越高兴,我们真实的生命长度越少,贡献给他们的时间和金钱就越多。更何况,现在连“三马”(马明哲)也要打破头皮抢着要进来搞联合,他们三个非要掌握每一个人中国人的生老病死,给我们提供端到端的“人生整体解决方案”!

(生命如白驹过隙,每逢春节这种意识会加剧。可是“三马”依旧希望通过掌控我们的时间和消费,为每一个中国人从生到死提供一揽子的“整体解决方案”,让人们时时刻刻停留在他们设置的虚拟世界里)

在传播学上,我们可以把这种由书面语言到电子信息构成的世界叫做“第二媒介现实”,它和真实现实的唯一区别是,如果你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泥土,你就能闻见泥土的芳香和感受到手中泥土的细滑,如果你读到陆游的诗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那只是大脑里对应的反应区才能唤醒对对于“泥香”的记忆。书中的“黄金屋”、“颜如玉”和蒲松龄笔下的众多“狐仙”们,就是这样让我们沉醉其中的虚假的“第二媒介现实”。

著名媒介学家沃尔特·翁曾经指出,口语时代的人们更倾向于社群化交往和培养外向的人格结构,而不像书面文化时代的人们那样偏好于内省活动,口语交流容易使人们实现群体的团结,而阅读和书写行为都更像是孤零零的个人活动,使人的关注焦点转向自身。到了电子时代呢?在虚拟世界中众声喧哗的语言狂欢里,我们往往是最害怕寂寞的、昏黄灯光下蜗居在客厅沙发一角玩弄手机的那一个。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在鸿燕传书的年代,我们还有关于种种美好爱情的美好想象和回忆,在陌陌式的滥交网络空间里,我们只有“姐飘过,只是一个传说”的贫乏和苍白。春节马上就要到了,七天很短,放下你的手机,和春天来一个真真切切的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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